跟于丹老师一起读最美古诗词1:春华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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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于丹老师一起读最美古诗词1春华卷

《跟于丹老师一起读最美古诗词1:春华卷》内容简介作为中华民族文化瑰宝,古诗词中蕴藏着穿越千秋、亘古不变的美。而这种美,并非死记硬背所能体悟,也常常是青少年阅读、学习古诗词的难点所在。于丹老师在《跟于丹老师一起读最美古诗词1:春华卷》中,特意针对青少年的认知特点,以诗意“意象”为线索,对古诗词进行串联式的讲解,从古诗词宝库中甄选出300余首精华,并对其中60余名篇佳作进行详细解读,从诗词的韵律结构、历史掌故,诗人的功名抱负、哲学追求等多个角度,生动地展示出中国古诗词的博大精深和韵律之美;帮助青少年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扩展知识面,提高鉴赏能力,让流淌在中华民族血液里的诗意基因,经由广大青少年读者再度萌发鲜活的生命力,让他们在诗意中完成一个中国人的成长。

基本介绍

  • 中文名跟于丹老师一起读最美古诗词1:春华卷
  •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页数187页
  • 开本16
  • 作者于丹
  • 出版日期2013年5月1日
  • 语种简体中文
  • ISBN9787550214170

基本介绍

内容简介

《跟于丹老师一起读最美古诗词1:春华卷》编辑推荐17年教学精华,300余首诗词,60余篇详解,用最浪漫的方式在诗意里成长,完成最传统的教养。一气呵成的讲述,迄今最好的青少年古诗词读本。全国青少年推荐读物!

作者简介

于丹,着名文化学者,北京师範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传统文化的普及传播者。曾在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文化视点》等栏目进行系列讲座,以生命感悟激活了经典中的属于中华民族的精神基因,在海内外文化界、教育界产生广泛影响,掀起了全社会重新亲近、学习经典的热潮。近年来,于丹不仅在我国举办了几百场传统文化讲座,而且为推动中西文化交流,让世界进一步了解中国,她的足迹遍及美国、英国、法国、德国、日本、韩国、巴西、纽西兰、澳大利亚等国家和地区,引起了海外观众的热烈反响,受到各国主流媒体的广泛关注。

图书目录

壹多情的春天
14引子一年之计在于春
15岁月在春光中甦醒
20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27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32细雨湿流光,芳草年年与恨长(春之意象之一)
40春啼呖呖只道不如归去(春之意象之二)
45春柳依依挽一段流光赠别离(春之意象之三)
49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54一个人走过的春天
贰浩蕩的秋风
60引子怅望千秋一洒泪
62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67多情哪堪清秋节
73绿荷凝恨背西风(秋之意象之一)
80万叶秋声里,千家落照时(秋之意象之二)
86秋色天涯寂寂江山摇落处
91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97秋风之约便引诗情到碧霄
102天凉好个秋
叄皎洁的明月
108引子江月何年初照人
111向明月学一颗平常心
115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120生生之证秦时明月汉时关
126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131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137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一轮明月
肆夕阳下的吟唱
144引子吟到夕阳山外山
147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152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156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161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166守望一段斜晖脉脉水悠悠
173别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
182生命安顿终古闲情归落照

序言


姥姥的私塾
我是一个爱做梦的人。从小到大,夜夜多梦,彩色,逼真。所谓一夜无梦到天明对我真成了奢侈的事。在所有梦里,有两个梦是不断重複的,从中学时代到现在,在三十年间屡屡回来。一个最恐惧的梦就是考数学,我常常在梦里对着面目模糊的数学老师哭着说“我记得我考上中文系了……”一个最欢喜的梦就是看见姥姥,姥姥穿着偏襟大褂,鞋乾袜净,笑意盈盈地坐在床边,叫着我的小名,说上学去吧,回来时姥姥还在家等着你……
做完那个恐惧的梦,醒来是侥倖的;做完那个欢喜的梦,醒来是悲伤的。恍兮惚兮,姥姥,那个画面是你留在我十五年生命中的音容。
十五岁那个初夏,我国中三年级期末考试第一天,八十岁的姥姥胃里的肿瘤在前一夜破裂了,她呕出了一搪瓷缸子的鲜血,自己悄悄地藏起来,从凌晨就坐在床头,整齐乾净地挨着时光,等待我醒来去上学。
“毛毛,”姥姥叫着我的小名,递过来两个橘子,“乖乖上学去吧,别惦记姥姥,好好考试,放学回家,姥姥还在这儿等你。”
我浑然不觉地跟姥姥再见,去了考场。中午回家,姥姥不在床边,妈妈说姥姥进医院了,问题不大,嘱咐我好好考完再去看她。
初三的考试时间拉得很长。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怎幺央求大人,不管哭还是闹,他们就是不带我去看姥姥。直到全部考完,我奔跑回家,看见堂屋里妈妈和舅舅都在等我,他们脸上的神色把我吓住了,空气里只有毫无顾忌的蝉鸣,一声一声地打碎紧绷的安静,我小心翼翼地问“我姥姥……我姥姥怎幺样了?”
姐弟俩艰难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动了动嘴唇,我记不清他俩是谁说了一句“毛毛,你是大孩子了,要冷静……”轰的一下,我的耳朵里连蝉鸣都听不见了。
姥姥去世了,几天前就去世了。她入院抢救时,医生已经回天无力,姥姥迅速脱形,瘦得不到八十斤,单单薄薄地躺在被单下,全身插满了管子。医生嘱咐把家里老人最喜欢的孩子叫来让老人看一眼,姥姥跟妈妈和舅舅说“孩子正考试,我不见这一面了,就让孩子记住姥姥坐在家里送她上学的样子吧,我不想让孩子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她以后想起姥姥,会难受的。”
我一言九鼎的姥姥,我那不到四十岁就守寡拉扯大儿女的姥姥,妈妈和舅舅怎幺敢违逆她一点意愿呢。就这样,姥姥平生第一次对我失约,我考完试回家,姥姥没有扯着甜蜜的长声叫“毛毛啊,过来让姥姥看看……”
十五岁那个夏天,那个早晨,那个今生今世与姥姥离别的瞬间,就这样,一次一次回到我的梦里,清晰鲜亮,一伸手,就触摸到姥姥手指的暖和橘皮的凉。
我出生的时候也是一个夏天,据说妈妈从妇产医院带我回家的时候还不会抱孩子,用一方藕荷色的纱巾兜着我,叼着两个角,拎着两个角,把一个七斤半的大胖丫头放在姥姥的手上。从那一天起,我几乎从没有离开过姥姥。爸爸、妈妈、舅舅都下放了,而我在府右街九号的那个四合院里,跟着我的姥姥,走过整个童年。
我生命中最早的诗意,与那个院子相关,即使它在这个世界上无影无蹤了,也还是固执地把青砖灰瓦和红艳艳的石榴花留在我的梦境里。一闭眼,我就会看见它,甚至比我此刻身处其中的家还要清晰。
海棠飞花时节,满地都是扑簌而下的浅粉色碎花瓣儿,穿着月白色偏襟大褂和黑府绸裤子的姥姥,用大蒲扇替我拍打着蚊子,教我背“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小园香径,一侧长着大枣树和挂满榆钱儿的大榆树;另一侧是海棠,还有飘着芬芳的香椿。姥姥在一溜北房下排开几盆硕大的石榴树,那些鲜红烂漫的石榴花瓣儿撒下来,落在一种白天开小粉花的植物上,到夜里,细碎的小花瓣儿乖乖合上,姥姥说它的名字就叫明开夜合。
小园香径,那里不是我少女时的徘徊,而是我幼年时的蹒跚学步,我稚嫩的诗意明开夜合,就驻守在这个院落里。
院子的对面就是中南海的高高红墙,“文革”时半夜里经常锣鼓喧天,喇叭齐鸣,不是迎接最新指示,就是批斗游行。姥姥总是把院门用木插销横着别住,不敢让我上幼稚园,也不敢让我出去玩儿,我跳的皮筋永远是一头拴在枣树上,另一头拴在香椿树上。我进屋吃饭的时候,皮筋就兀自寂寞,在风里一颤一颤地微微跳动。
而寂寞,恰恰是诗意的老家。有谁见过真正的诗意是从纷纷攘攘的喧嚣中飘散出来的呢?热闹拥挤之间,诗意舒展不开薄如蝉翼的翅膀。
幸亏姥姥在院子里种了那幺多花,密密匝匝跌宕下来,林木扶摇。相比于明开夜合这种精緻的小花小草,我从小更爱海棠树上木本的花枝。小小的我拘束在家里,可是高高的花枝探出了院墙,我随着那一树蓬勃峥嵘把目光探望出去,岁岁春来,飞花逐梦。大概八岁,忘了从哪本诗集里读到李商隐的《天涯》
春日在天涯,无涯日又斜。
莺啼如有泪,为湿最高花。
寥寥二十个字的一首绝句,我似懂非懂的,心里空落落地就难受起来,忽忽悠悠,无处安置。那时候还不懂相思,懂得别离,因为妈妈不在身边;那时候也不明白天涯,知道远方,因为爸爸就在远方。一个那幺喧譁又那幺寂寥的时代里,玉谿生让我遇见了诗意的多情,让我第一次体会到辗转于伤情,也是可以沉湎的事。
从此,我爱了李商隐的伤,上了李商隐的瘾。读着他的悼亡诗,根本不知道背景,字面极浅,用意极深。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小小的我无端就含着泪,想不明白一个人的生命究竟可以有多少深情,随着四季荣枯,死而后已。
最是一篇《锦瑟》解人难。我还记得那个冬天,我穿着紫红色灯芯绒小棉袄,举着这首绝美也是绝难的诗问姥姥,姥姥拆开一张暗灰色的烟盒纸,用齐整整的小楷抄下来,从右到左,竖行排列。究竟是庄生一霎迷了蝴蝶梦幻,还是蝴蝶翩飞化成了庄周?究竟是子规啼血含情带恨,还是遍山杜鹃染就了嫣红的不甘?沧海深处,鲛人珠泪熠熠生辉;晴空暖日,蓝田软玉袅袅生烟……姥姥似乎没给我讲明白太多典故,她只是纵容着我不知所起的深情与感伤,迷恋只是迷恋而已,甚至与懂得无关。
更不必说那千古之前的昨夜星辰昨夜风,那清晰一瞬的月斜楼上五更钟,那春蚕的丝,与蜡炬的泪,怎幺也织不完,怎幺也流不乾。在故事的蹤迹里逡巡,探问着“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在天心的明灭中凝神,揣摩着“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这样的决绝无悔,不计一切的任性,纵使不懂,也深深地影响了我的一生。
直到有一天,妈妈单位的领导,一位姓张的叔叔,到家里来,和蔼地摸着我的刷子辫问“听说毛毛跟着姥姥读过不少诗啊?最喜欢谁的呢?”
我如同鬼使神差一般,答“李商隐。”
张叔叔的笑容瞬时收了,脸色沉郁得一如眼镜上宽宽的黑框,道“这可不健康啊!小小年纪的孩子,为什幺不喜欢李白、杜甫呢?”
我求助般地看着姥姥,姥姥站在一边,神情洒落安宁,不接话,也不分辩,儘管她教我背的李白、杜甫的诗比李商隐的诗多得多。
似乎就是从那一天起,我明白了读诗爱诗只是自己的事情,泪水是自己的,笑容也是自己的,用不着争辩,用不着证明,诗中本也没有那幺多后人附会的是与非。
在十来岁的年纪上,我剑走偏锋地排斥所有的现实主义,对中国诗词全部的趣味都倾注在了浪漫无极的飞扬上。所以我深爱的李太白,是那个“长剑一杯酒,男儿方寸心”的侠客,是那个“我且为君捶碎黄鹤楼,君亦为吾倒却鹦鹉洲”的狂生,是那个“感君恩重许君命,泰山一掷轻鸿毛”的义士,更是那个“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的谪仙。也许因为我家院子之外的世界是一片绿军装蓝制服,不是捍卫红色江山,就是清算反革命的变天账,所以我才任由一颗懵懂的少年心无限迷恋着李太白,跟着他去梦见“青冥浩蕩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也追随他走向庐山“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神往着他的“兴酣落笔揺五岳,诗成啸傲凌沧州”,讚许着他的“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光阴走过流水,春秋轮迴古今,那些弃我而去的昨日之日终究没有留下,那些乱我心者的今日之日随着成长纷至沓来。如果,我的生命中不曾有一种庞大甚至偏激的力量叫作李太白,那幺,面对长大的寥落与烦恼,我又怎能天真透彻地昂首“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生长在北京的孩子,从小的遗憾是缺失故乡鲜明的风物,而诗词,恰恰成为我的乡土。
我的姥姥,用她那一座繁花锦绣的院落做成私塾,攒一把流光从诗意中穿过。她确乎没有给我讲过太多的训诂典实,她所做过的最好的事,就是纵容了我对诗意的盲目沉迷,从来也没有用标準答案的是非破坏过我对这份原始信仰的热情。
那座飞花逐梦的院子拆了,院子里种花讲诗的姥姥也走了,可是诗意流淌在我的血管中。年华渐长,我凭着诗意的本能,在人群中清晰辨认出自己——一个在乡土中念过私塾的孩子。
多年以后,一个暮春的下午,我坐在自己家的楼梯上,揺晃着小小的女儿,听她嫩生生地说着些没有逻辑的话,新买的一张周杰伦的唱片音循流转,唱到方文山新写的歌《青花瓷》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那一瞬间,我懵懂泪下,宛如遇见“莺啼如有泪,为湿最高花”的那个时刻。
中年心事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冥冥之中,总有一些等待,在不期然的拐角处,猛烈而单纯地撞上来。而所有的前尘往事里,都埋着隐约的伏笔。
我与姥姥,继续着梦中的相见。生命中所有预设的伏笔,在未来的时光中,渐次清晰,以诗歌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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