涎腺粘液表皮样癌的治疗及预后
表皮样癌来源于涎腺导管上皮,在涎腺恶性中比较多见,约占所有涎腺肿瘤的10%,涎腺恶性肿瘤的30%。病理上可分为高度恶性及低度恶性二类。组织学上以含有粘液细胞、表皮样细胞和中间型细胞为特征。有时还可见到透明细胞及嗜酸细胞。高分化者粘液细胞及表皮样细胞较多,中间细胞少;低分化者主要为表皮样细胞和中间细胞,而粘液细胞少。许多文献报道,粘液表皮样癌的预后与肿瘤的病理学分型密切相关。低分化型粘液表皮样癌侵袭性强,转移率高,并可发生远处转移[1]。粘液表皮样癌的治疗目前仍主要以传统的手术、和化疗为主,尤其是低分化型粘液表皮样癌,患者5年生存率很低[2]。因此,许多学者在探索新的疗法,以期提高对粘液表皮样癌的疗效。
1 粘液表皮样癌的治疗
1.1 粘液表皮样癌的放射治疗
刘斌等对人粘液表皮样癌 MEC-1细胞放射敏感性的发现,MEC -1 细胞与其它两种细胞 (人 Tca8113细胞和人Sacc-83细胞 )比较具有较高的放射敏感性[3]。刘斌等在研究HMBA联合对人粘液表皮样癌MEC-1细胞的抑制作用时发现,1或2mmol/L的HMBA能增强MEC-1细胞系乏氧细胞的辐射敏感性,增敏比分别为 1.28和 1.14,表明小剂量 HMBA与辐射联合应用对MEC-1细胞具有协同抑制作用[4]。
Winslow等研究表明,儿童小涎腺粘液表皮样癌的治疗方案以局部广泛切除加放疗为佳[5]。
1.2 粘液表皮样癌的化学治疗
粘液表皮样癌的化学治疗方面也有一些新的进展。吴军正等在粘液表皮样癌细胞对抗肿瘤药物敏感性研究中发现,粘液表皮样癌普遍对阿霉素、表阿霉素、氟脲嘧啶、长春新碱、维甲酸及干扰素敏感性较强,而对阿糖胞苷、补骨脂素及尼莫通的敏感性低[6]。
贺福长等发现平阳霉素对体外培养的人粘液表皮样癌MEC-1 细胞系细胞生长有较强的抑制作用,而与 0.25T恒定强磁场联合应用后,抑制作用明显增强,两者有相加作用。在随后平阳霉素磁性脂质体对人粘液表皮样癌的体内抗瘤作用研究中发现,平阳霉素磁性脂质体,对人粘液表皮样癌的移植瘤有显著抑制作用,抑瘤率为81.1%,显著高于平阳霉素脂质体 (60.9% )和游离平阳霉素(45.5% ),而且对正常组织 (主要是肺脏 )的毒副作用明显减轻[7]。金军等发现10mg/L 阿霉素可以诱导MEC-1细胞系细胞发生凋亡,光镜、电镜下MEC-1细胞形态上显现一系列典型的凋亡特征性变化,并用流式细胞仪检测到细胞DNA的变化,同时免疫组化发现 p53蛋白表达增强,提示阿霉素诱导的MEC-1细胞凋亡为 p53依赖性的[8]。
1.3 粘液表皮样癌的分化诱导治疗
目前,国内一些学者在粘液表皮样癌的分化诱导治疗方面,做了许多有益的基础研究。司徒镇强等应用1 mmol/L六亚甲基二乙酰胺 (HMBA )诱导MEC-1细胞,经细胞动力学、细胞 DNA含量、核仁区嗜银蛋白染色、抑瘤率、荷瘤后生命延长率及光镜、电镜细胞形态学指标观察,发现MEC-1细胞有向成熟细胞分化趋势,主要表现为嗜银颗粒数目变少( P < 0.01 ), MEC-1细胞大小趋于一致,胞浆丰富,核浆比例减小,胞核异形性降低,微绒毛减少,细胞器趋于成熟,核形态规整,胞浆出现代表分泌功能的成熟酶原颗粒,抑瘤率下降到
71.7%,生命延长率 29.6%等[9]。常用分化诱导剂二甲基亚砜(DMSO)诱导 MEC -1细胞发现, MEC-1细胞异型性降低,有向成熟细胞分化的趋势,抑瘤率下降到75% (对照组 100 %,P < 0.01 ),诱导组肿瘤细胞生长缓慢,快速生长期肿瘤倍增时间延长(P<0.05),诱导组裸鼠生存期较长。用平面极性化合物环组乙酰胺(cAHB)作为分化诱导剂,对 MEC-1细胞进行体外分化诱导,发现诱导后 MEC-1细胞数目和畸度率均下降,并出现二倍体细胞。分化诱导剂HMBA与丝裂霉素(MMC)合用能提高 MEC-1细胞对丝裂霉素的敏感性,并且联合应用可有效地增强MMC对原来耐药的 MEC-1细胞抑制生长效果。而HMBA与 5-Fu联合应用抑制肿瘤生长呈现协同作用,联合用药组的抑瘤率及生命延长率均高于单独用药组。
2 粘液表皮样癌的预后
Inagaki等对下颌骨粘液表皮样癌研究表明,利用全口曲面断层及CT可将发生在下颌骨的粘液表皮样癌分为三型:型、骨小梁轻度改变型及浸润型,根据分型的不同,肿瘤的预后也不一样[10]。
俞光岩等认为,癌胚抗原表达的研究可作为粘液表皮样癌病理分级的补充,对于诊断为粘液表皮样癌者,在进行病理分级的同时,观察癌胚抗原的表达特征,可获得更多的信息,更全面地了解肿瘤的生物学行为及预测患者的预后[11]。
张中仪等对8例粘液表皮样癌作了回顾性形态测量及 DNA倍体值测定,其中1 例高度恶性者 DNA倍体 > 5c,占 20.99%,3例中度恶性 DNA倍体 >5c,平均8%,4例低度恶性DNA倍体 > 5c,平均为3.5%,因此提出,粘液表皮样癌切片Feulgen染色后,应用图象分析进行核形态及 DNA倍体测定,与组织学定性分析同步进行,对粘液表皮样癌的分级有重要价值,对估计预后也有一定意义[12]。
Press和 Cho等研究发现大约1/3的涎腺粘液表皮样癌有HER-2/neu和 c-erbB-2基因过度表达和 /或扩增,HER-2/neu和 c-erbB-2的扩增和 /或过度表达可以作为粘液表皮样癌预后不良诊断的一个独立指标[13,14]。
刁桂香等用Ag-NORs测定肿瘤的增殖活性时发现,粘液表皮样癌Ag-NORs计数值高于正常涎腺组,且具有统计学意义,而且在高、中、低不同分化程度的粘液表皮样癌中,随着肿瘤分化程度下降,Ag-NORs计数值升高,而且高低分化组之间有显著差异,这一结果提示:Ag-NORs计数值可以作为粘液表皮样癌的诊断和生物学行为预报的客观指标之一[15]。
Hicks等研究表明,利用修改后的 Healey 3-tieredsystem,大涎腺粘液表皮样癌的组织学分级与影响诊断和生存的指标,如:临床、病理和流式细胞术因素很好地相关[16]。
3 展望
目前,在粘液表皮样癌的诊断和治疗研究方面取得了许多新的进展,如:粘液表皮样癌MEC-1细胞系的建立,促进了粘液表皮样癌基础研究的发展。
刘斌等,以粘液表皮样癌MEC-1细胞系为免疫原,制得一株分泌肿瘤McAb的杂交瘤系M-D4,M-D4杂交瘤体外培长稳定,能分泌高效价的McAb,其抗体类型为IgG2b型,为今后深入研究人类粘液表皮样癌的诊断和治疗开辟了广阔的应用前景[17]。
el-Naggar等利用细胞学、荧光原位杂交和 DNA倍体分析技术研究涎腺粘液表皮样癌的基因型特性,并发现染色体组型的异常,小涎腺是为t(11;19)(q21;p13.1),大涎腺为t(3; 12)(q24;13)及X染色体多体性[18,19]。Dahlenfors等发现1/4小涎腺粘液表皮样癌有染色体q14 -21和19p12重排现象[20]。El-Naggar 的另一项研究表明第5条染色体的三体性是小涎腺粘液表皮样癌的早期畸变[21]。
这些研究可能对涎腺粘液表皮样癌的诊断和治疗有重大的影响[18,19]。
(实习编辑:钟少玲)